阿匿

我好喜欢龙王啊,我上辈子一定是根定海神针

【铠约】如履薄冰-5

试图填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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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百里守约想法略有差距的是,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并不能算是甜蜜,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铠和他怀中时不时叫唤一声的小姐,二人表情称得上是无比客气。这就像一场表演,只是少了满座观众和敬业的演员。



至少没有人在真正爽到的前提下,还能保持这么清明的眼神,是吗?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位明显戏份比铠多了几倍的姑娘。她重重一叹气,搁在男人肩头的双臂一扯,铠立刻了解她的意思。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停止了动作。


 


“帅哥——我冒昧问一个问题哦,”在休息的间隙中,姑娘忽然一个翻身,懒洋洋附上男人的胸膛,凑到他耳边,“外头那位,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铠自然而然用手指梳理起她柔软细长的奶白发丝。梳着梳着,他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另一个更熟悉更亲近的背影,这让他有些心虚。他最终还是惺惺松了手:“我的厨师。”


 


姑娘长长地噢了一声。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情感方面的事情上总是要更准些。她进门起就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无意识往自己的方向飘。她甚至能简单判断出这道目光什么时候追着她,又是什么时候追着她身边的男人。她原先并不以为然,类似铠这样的优秀对象,男女通吃不算只此一个。可当她同时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也在插缝往那个方向瞟的时候,这个故事开始有意思了。




她并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只顺着那目光找到百里守约,她便在心里顺理成章脑补出一个完整的恶俗爱情故事。


 


“你这句话的重点,是‘厨师’……”她继续不紧不慢说道,发丝回到自己装饰华丽的指甲间,“还是‘我的’?”


 


铠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冷了下来。


 


姑娘反倒笑得更开心,她似乎真的掺和了一个不太美满的暗恋故事。只可惜,她不算是个善良的人,也没那个同情心当什么神仙教母,拯救眼前这个情商比草履虫还要低的家伙。


 


“你越界了,小姐。”铠低头在她脖颈大动脉上方的皮肉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压低声音警告道,“我不希望我们由床伴关系发展成仇人。”


 


姑娘吃痛之余不忘继续挑衅他:“你为了一个厨子跟我提仇人这个词?你知道跟我一起参加一场酒会你会多多少生意?你那个厨子能给你带来什么?”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后颈一阵刺痛,一股力捏住那里把她带离柔软的床铺。她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铠已经把她整个身子提起来,扔到了床的另一边。




她几乎不可思议地盯着铠。那个男人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干脆的披上外套起身,一言不发,甚至连最后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从未被如此冷漠对待的小姐终于是咬着牙爆发了:




“你这没资格被爱的撒旦,你以为你这是纯情还是专一?赤身裸体跟我装阿里萨?”


 


“你觉得我是个婊子,可你又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你把自己分割成精神和肉体两部分来待人,却要求对方全身心来爱你?”




她喉头上下鼓动几番,忽然换了一种愤怒又嘲讽的怪异腔调。




“打个赌吗?赌你的小厨师刚刚一定在门口,听了半天你这魔鬼干了些什么。”




回应她的是匆匆水声和最后一下粗暴的关门。




铠出门的第一反应果然是找百里守约在哪里。




刚才那女人莫名其妙的发疯,尖叫和诅咒的声音可比之前要大得多,他虽然心里有底百里守约这会多半会在客厅好好呆着,可那女人的疯话总环绕在他耳边,让他产生“守约刚刚就在这里听着”的错觉。




果然不应该带麻烦的女人回家。他皱着眉,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他到现在连那女人的姓名都没记住,只大概有印象她的姓氏和某个高级连锁酒店的所属家族类似——或一样。毕竟他们是酒会上认识的,那样光彩照人又散发单身魅力的年轻小姐,总不可能是白手起家或是什么大人物养着的金丝雀。这么一想,她这样明明白白的骂出来,大概的确有几分底气。




不过是个惹不起的大小姐又能如何呢?酒会上向他主动搭讪的人是对方,拉他共舞耳际摩挲的是对方,硬跟着他回家的也是对方。他不过是想顺便宣泄一下长期工作的压力,顺便确认一下自己对身材火辣的女士仍保持兴趣,这样就够了。




百里守约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旁边,果真是早早的到客厅等着他的雇主了。铠穿过走廊经过厨房的时候敏锐捕捉到了空气中飘着浓到开着通风窗也散不去的烟味,刚舒缓下来的眉头又锁紧了些。他加快脚步来到客厅,刚想发作,猝不及防和百里守约无所谓的表情撞了个正着。




“唔,阿铠,出来了么。”百里守约表现得堪称平静,他侧躺在沙发上,似乎是刚刚睡了一觉,“不好意思我今天也累得很,没注意要提醒你时间。”




铠回道,“不碍事。”他刚刚确认过时间,由于床伴不合时宜的发疯,他们其实比原定计划要提前了好多结束。




他看着百里守约仍然躺在沙发上几乎没有要立刻起来的意思,嘴边想问的话倒是生生刹车。他想问百里守约为什么又抽烟,想问便当为什么只剩打包一个步骤就被留在厨房。想问他刚才在哪里,听到些什么,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然而这时,他忽然发现,他找不到问百里守约这些话的立场。




雇主?朋友?还是什么别的?




百里守约知道他有什么话想问,在沙发上懒懒伸了个懒腰,主动打断他这副丧气神情:“之前没忍住借你厨房解了个瘾,我待会要走了,不能在弟弟面前抽。”




他不常在铠面前说自己的计划或打算,也不怎么提起自己的家人。在铠的记忆里,百里守约除了在弟弟有急事的情况下会来和自己千般万般抱歉的请假,其他时候是随叫随到。没有“之前”,没有“待会”,没有爱好,也没有自己。




百里守约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




白发青年慢慢支起身子从男人身边穿过。没等铠回他什么,自己默默又开口。




“我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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